什么都没有发生!
在陡然的巨大死寂氛围之后,并未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,更没有官军大批涌动的嘈杂声。
关隘之外,依旧死寂的连风声都没有。
就好像,所有的一切,在刚刚城头垮塌的瞬间,诡异的陷入到时间停滞状态一般。
难道,是因为城头的垮塌时间与官军的炮火冷却时间惊人的重合了吗?
大概是吧!
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,呈现出一名霸道智将的风采,也为了及时治疗刚刚被瓷片扎伤的右手,范鼎革强行的继续往下走去。
空荡而辽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关隘之外依旧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。
无事发生。
范鼎革悬着的一颗心,终于是安定下来。
刚刚被瓷杯划伤的手指,疼痛正在愈演愈烈,恐怕有一些碎渣混入了伤口之中,得先找个郎中看一下。
朱养民眼见范鼎革头也不回的离开,虽然他知道,他们应该趁着官军火炮冷却的空档,抓紧时间让工匠修整一番墙头。
但是,既然范鼎革不准备修理,那么朱养民也不想过多的浪费口舌。
这点小破损,也并不妨碍他们义军守城。
唯一的缺陷,就是会让明匪之后的炮击更容易摧毁城墙的其他部分。
不过,如今黑灯瞎火的一片,想来官军也找不准破损墙头的坍塌处。
一两炷香的时间之后,官军那边的火炮再次轰隆而起,将朱养民都惊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听声音,似乎官军那边采用了威力更加巨大的火炮在攻击城头。
朱养民再次伸长脖子看了几眼,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官军的火炮竟然全都集中在城墙的缺口之上。
巨大的撞击,震得缺口附近的砖石簌簌发抖,眼看着就要再次垮塌。
火炮因为巨大后坐力的关系,每次开炮都会导致炮口出现偏移,下一炮的落点自然会出现巨大的偏差。
这帮官军的炮手,是怎么在黑灯瞎火的晚上,让炮弹持续性的砸在一个地方的?!
来不及惊疑不定,心中大为惶恐的情绪便已然弥漫一片,朱养民再次撒丫子的跑向了城楼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