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大哥,官军的炮阵犀利无比,每一炮都落在相同的落点。
关隘上的缺口,正在被快速的扩大。
如果纵容下去,必然会导致更大面积的坍塌发生!”
朱养民心急如焚,甚至连说话都已经有些结巴了。
他深知关隘外那帮官军是有多么的富有,就算官军真的连夜炮轰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如果这片关隘坍塌了,无险可守的他们,要么选择与官军正面硬刚,要么就只能逃往洛阳方向。
可就当前的情况来看,逃往洛阳也是死路一条。
官军能够用炮阵轰开这座雄关,也一定能够用炮阵轰开洛阳的城墙。
难道,他们义军苦心经营的洛阳防线,仅仅维持了一个晚上,就要被官军给彻底击溃了吗?!
如果义军真的在今晚大溃败,以义军的尿性,甚至有可能导致洛阳-汝州-郏县这道防御纵深的大溃败!
一旦这里的溃败影响到开封府方向义军的战略部署,他朱养民,就算是有一万个脑袋,也不够罗汝才砍的。
要不,现在就直接献城投降,赚一个首功,也能保住一条小命。
恍惚之间,朱养民甚至已经想好了临阵投敌的最坏打算。
“慌什么?!
我们此处可是有三万大军结阵而居,就算这座关隘垮塌了,我们的军阵,官军也无法快速的穿透。
到时候,我们只需要守住关隘这个小缺口,明匪就算是一万个来,也是一万个死!”
范鼎革就算心中再慌,他也得强行冷静下来。
在二十余米的雄关之上指点江山,藐视这天下英雄,明明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情。
可是现在,他们被官军的炮阵给逼得如此狼狈,甚至有种快要被赶尽杀绝的穷途末路之感。
范鼎革心中真是恨呐!
火炮,确实是攻坚战中最犀利的武器。
如今,整个义军占领区的大部分火炮,都被转运到开封区域攻城去了,少数几门被截留的火炮,也被武装在了洛阳城头。
这座雄关,如今就是一座空架子,只有挨炮的份,根本就没有在城头居高临下还击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