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岚的事情一度让我陷入自我否定,我更倾向于接受是我脑子出现了问题,产生了某种认知的错误。
我竭尽所能地为不合逻辑的碎片拼凑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我想,可能是因为我跟芸儿的事情刺激太大,加上被打折了一条腿,所以产生了应激反应,造成记忆的混乱。
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,让我悉知,何岚是真的被换掉了。
两年前,何巍去县里卖野货了。茅岭村人挣钱的途径不多,售卖野味、皮毛算是其中一样。他来回往返需要一两日,这时间没法照顾家里,就托我帮忙给他家里水缸挑满水。
他家条件不好,在茅岭村都属于过得特别拮据的,他爸是跛子,他妈智力又有缺陷,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劳动力,挺不容易的,我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。
把水缸挑满之后,我就准备进屋跟何巍的父亲壮子叔打个招呼。
壮子叔是个实诚人,眼瞅着到了饭点,非要留我吃午饭。
拗不过他,我就留下吃饭了。
那顿饭,我印象太深刻了。饭食很简单,是棒子粥,烧野菜和酱兔子肉。兔子是何巍去山里打来的。茅岭村大部分人都不养猪牛,想吃肉,全靠去山里猎。
壮子叔弄好了饭,我便搭把手,帮着他一起端上桌。上桌的只有壮子叔、壮子婶和他们刚满半岁的小儿子何大山。
壮子婶虽然智力残缺,但人比较静,不疯不闹,简单照顾孩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壮子叔拿出一瓶自家酿的米酒,非要跟我喝两口。我下午还有课,推脱了,他就自斟自饮。
壮子婶吃了两口,就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,抱着何大山在屋里来回踱步,哄孩子睡觉。何大山很乖,见人就笑,我没怎么见过他哭闹。村里人也都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