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格见袁承天总是悲天悯人,似乎总是悲伤。她幽幽说道:“你放下仇恨不好么?我皇帝哥哥对你们汉人己经仁至义尽,只要你们不反抗,他不会赶尽杀绝!”袁承天道:“是么?你的皇帝哥哥照你一说可是仁慈的君主!可是我们心中的仇恨怎么也抹煞不了。我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哭。”
格格看他神情凄凉,说道:“你是不是想起了逝去的父母?”袁承天道:“格格我出身寒微,见过太多不公的事情,那些含冤的穷苦人,乞讨无家可归的流浪人,他们一个个身事悲苦,一生穷困!苍天可曾看的见?我……”他竟而哽咽起来,悲不自胜。
格格不禁用手去擦他腮边泪,低声道:“人生本苦,谁人快乐?其实世间的人都奋力挣扎!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?我皇帝哥哥何尝不如此,为了天下他殚精竭虑,只要一有天灾,便命户部尚书拨款赈济天下灾民,他难道此你们汉人皇帝还不如?”袁承天任他擦去泪水,不禁用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,目中有情,心中有恨——家国情仇。他说道:“格格有一日,我和你皇帝哥哥兵戎相见,你该怎么自处?你莫把我放心上,我们权做不相识好么?”格格再也忍不住,扑到袁承天怀中,嘤嘤哭起来,说道:“我不要你们兵戎相见,你们和睦相处不可以么?非要反清复明,何苦来着?”
袁承天道:“也许……可是你不是我,我不是你,你根本无法体会到个中痛苦?你在皇宫大内,锦衣玉食,根本不知人间疾苦?”格格道:“也许你是对的,可是现在不是国泰民安么?”袁承天不再说话,抬头看天边那轮残月,心中感慨万千,竟而难以自己,不知何年何月方是太平盛世。格格看着他俊逸的脸,似乎依依不舍。两个人不觉到王府之前,两个人依依不舍分手。格格伫立门前远远见袁承天走远,才回到府内。
和硕亲王舒尔哈齐看着女儿神情凄凄,便知有事,问道:“清心,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,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欺侮人,告诉阿玛,我一定严惩办理!告诉阿玛,谁欺侮你?”
清心格格自然不会将袁承天的事告诉他,便胡乱编派搪塞过去。舒尔哈齐也不深究,负手在后喃喃道:“皇上将反叛朝廷一干逆贼关于天牢,将这重要责职交给我;我怕将来有昆仑派门人前来搭救,如果他们的掌门赵相承前来便十分剌手,因为在西北边陲他声望很高,如果号召武林人士与朝廷作对,可不是′件好事。”清心格格心中一动,因为在茶馆中那白发老人道破袁承天身份,知他是昆仑派门人,难道他也是前来京都搭救这干逆贼——在格格心中与他皇帝哥哥为敌的便是逆贼。可是如果当真他们互相为敌,厮杀起来,真不知自己该帮助谁?一边是至亲的皇帝哥哥,另一边是所爱之人,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抉择是好!一时烦绪上心头,难以分解。
舒尔哈齐看着女儿神情悲苦,似乎不能自己,不知所为何来?又不能问她,因为他知女儿从来外柔内刚,是个不服输的女孩家。他过了一会,说道:“皇帝有意将威远将军多隆阿的儿子海查布说与你,因为这多隆阿镇守西边陲,多有功勋,是为能臣,皇帝甚为嘉许,今日回京述职。皇帝见到他的儿子海查布威武有加,便有意撮合你们百年好事!”
清心格格心下一沉,她素闻这威武将军多隆阿有一公子名叫海查布,为人彪悍,相貌粗俗,戾气很重,也许久在军营,杀人立功,所以便养就了脾性暴躁。她听阿玛这一番话,便心中很是不情愿,她虽为满族皇亲国戚,可是从不傲慢对人,反而对八旗弟子的荒唐行为甚为不满,尤其贝勒,皇子的傲慢恃骄甚是反感,可是今日见到袁承天便一见倾心,见他玉树临风,岳峙渊嵉,温柔有雅,气质殊非人间所有!他也有傲气,可是却不让人感到讨厌,反而让人感到他英气迫人。也许从此以后清心格格心中再也不可以有别的人,她的心中满是他,原来喜欢一个人不因他的身份低微,只是喜欢不为其它,也许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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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尔哈齐见女儿低头不语,便问道:“我虽贵为皇帝的王叔,可是做主还是皇帝,我毕竟是臣子。你觉得皇帝安排这亲事如何?”清心格格眉头微蹙,说道:“女儿还小,不要嫁人!”舒尔哈齐哈哈笑道:“你已经不小了,已经十八岁了;在汉人女子早嫁人生娃娃了?你待在闺中,总不是法子?况且皇帝这是天恩盛隆,那威武将军世袭勋爵,位高权重也不屈了你。”
清心格格听阿玛的口气是十分愿意,只要她点头那么便水到渠成,好事成功;可是她心底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