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孩子是不是有既往病史?”
严老板迟疑了一瞬,重重地点头。
“慢性肾小球肾炎,五年。”
沈漠和耿炳杰对视一眼,有丝恍然。
接着就听医生沉声问,“最近一次复查什么时候?什么结果?”
严老板低下了头,“两年前,当时还有些水肿,我们……我们回家护理后好转了,就没再来查。”
医生很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,“目前看是高热引起的昏迷,正在进行降温处理,高热原因尚不确定,要等检查结果出来。不过大概率需要留院,去缴费吧。”
沈漠揽过不情不愿的严老板往缴费处走,耿炳杰在帘外守着。
沈漠一声不吭看着严老板办了入院,只在缴费时出示了自己的付款码。
“预存5万。”
严老板连忙阻止,“不用不用,2千块就够了!”
沈漠推开他,在排队缴费群众的诧异眼神中扫上了码。
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,沈漠三人才从严老板口中知道了他们一家讳疾忌医的缘由。
严家的故事可谓是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这十年间,病痛似乎算准了时间来他家光顾。
先是一向瘦小的严老板母亲,一日农忙时突然出现了中风的症状。
被救护车从田里直接送到医院后,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
瘫痪的老母亲,还没上学的孩子,还有家里的农活……家中的担子一下子全落在了严妻身上。
原本外出打工为生的严乔生不得不回到家乡,找了一份能便宜照顾家里的工作聊以糊口。
正当两口子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日子后,苦难再次来临。
不到十岁的孩子一日放学回来突然说自己尿血,忙于生计的两口子都没当回事,只叮嘱孩子多喝水就过去了。
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孩子上厕所出来还是说有血还有小肉块,而且身体也出现了其他症状。
两人这才慌了起来,连忙送孩子到镇上的医院检查。
检查结果出来后,镇上的医生委婉地提醒他们去市医院做更完整详细的检查。
这一查,就从市医院又辗转到了省医院,在省医院住了小半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