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长卿想了半天,还是没想起来。
“就是那个你们嘴里的张老鳖嘛,成片板着一张臭脸谁也不待见那个。”
张大彪一提起他过逝的父亲不禁一脸唏嘘:
“其实他有名字,叫张怀古,没人知道罢了。”
张怀古!
尹长卿脸色微变:
“你爹真没教你功夫?”
“给我打了两年地基就不让我练了。非要让我之乎者也之乎者也,烦都被他烦死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
尹长卿冲张大彪摆摆手。
听到谈话,本来在看字的钟黎也好奇地扭过头,却见尹长卿仔细地端详着他的面容,又掐住他的脉搏拨弄了一番,随后才开口说道:
“丹田饱满气脉坚韧,一块好基石啊!你也莫要怪你的父亲,他不是不愿教你,而是不能。”
这就轮到张大彪诧异了:
“他会武?我怎么不知道?会武还死这么快?”
内劲饱满者必气息圆润百病不生,活个百十来岁轻轻松松。
“心死了,皮囊又做何用?”
尹长卿长吁一声,眼神空洞仿佛望向它世。
“那我爹……”
尹长卿忙一摆手:
“很多事情知道的太早未必是好事,待时机成熟自会知晓。”
钟黎一脸不屑:“切,你个老登,又在这故弄玄虚。”
尹老头白了他一眼,二郎腿一翘歪着嘴儿问道:
“有屁快放,我老人家不比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,亥时都快过了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钟黎不跟他拌嘴,反而把鱼老三画的地图在桌上一拍:
“可通水脉?”
“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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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老头看着钟黎清亮的眸子,似乎已经印证了自己的猜想。
“没错,这便是秘藏地图,你若能解,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即刻启程!”
“还真让你小子拿到了!”
尹长卿看着面前剑眉星目意气风发的钟黎,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,那破碎的道心如同杨柳吐新,又生出了鲜嫩的枝叶。
他掐着指头略一推算,便指着指着图上线条汇聚之处出口说道:
“我与你说过,身前之事无所不晓,此乃二百里外北罔山是也。”
成了?这么简单?
张大彪和钟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本以为还将有所曲折,没想到真的轻轻松松就得到了答案!
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这可是自己下山以来做的头等大事!
尹长卿却略一回想问道:
“方才我在屋内听到镇内似有巨响,是你与什么人交手了?”
“嗯,阿酥说是朝天门之人。”
“朝天门也掺和进来了?这下麻烦了!”
尹长卿老眉一皱,颇有担忧。
“‘朝天门’师姐略有提及,我也稍稍知晓,乃是天下“三地”之一。怎么看你表情,好像极难对付,比之连江寨又将如何?”